「又或者，你想害得不是他，而是我？」

此话一出，围观的同事看向她的目光变了。

从吃瓜看笑话，变得严肃难捉摸。

抢功这种事大家都或多或少见识过，不危及人命闹得太出格，没人会太谴责。但如果假借抢功，故意陷害别人遭受医疗事故、甚至惹上人命官司

我挥挥手，驱赶脏东西一样，赶走赵笙笙：

「都没别的事忙了？散了！」

「对了赵笙笙，以后工作时称呼我姜副主任。」

我说完，转身关门。

只留下赵笙笙通红着眼眶，含泪瞪着我，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。

可惜现在没人吃她这一套了。

当晚，梁越给我打来电话。

刚接通，劈头盖脸便是冷冰冰的质问：

「你到底要针对笙笙到什么时候？！——你缺这一个患者写进档案吗？还是你嫉妒她要用这个病例发表论文？」

「研究生起我带了你七年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？！」

彼时我正在房间，顾雷霆大概是报复我在医院当众下他面子，回来收拾行李时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。

我在医院熬了几天的夜照顾患者，进家门时还以为遭了贼。

「认识教授十年，发表十六篇论文，每篇都带了你的名字。还要我怎么回报？」我不耐烦应付着，随手拉开被撬翻了的床头柜抽屉。

果然，里面空空如也。

我收集了两年的真实病例，和后续专访，全被顾雷霆偷走了。

「你！」梁越哽住一瞬，随即爆发出更骇人的怒气：「我是你的教授，带我的名字不应该？你在内涵我蹭你的研究成果吗？！」

听我没反应，他以为镇住了我，转而启用怀柔政策：「小曼，笙笙不像你这么聪明又能干，她太心软、太容易共情了，很容易被患者伤害，没办法做临床工作。」

「她不是你的竞争对手，只是借一个病例，作为跳板」

我没忍住，笑出了声。

「梁越教授，你见色起意就实话实说。赵笙笙到底是什么人，你四十多岁了还看不明白？」

「你到底在装什么啊？」

梁越瞬间恼羞成怒：「姜小曼！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！」